十宗罪·凤凰花【第十五章】（全新版）
第十五章
听着人类对忍者的咒骂，回想鼬和佐助的不得不忍，鸣人只觉眼前有些恍惚。
“你知道什么是公道么？我非常讨厌讨公道这个词！公道本应是人必有的权利，却还要去讨！讨的样子太难看了，还要挨骂！”
这是三年前终结谷大战，鸣人笑着说出了：“佐助，你终于放下了仇恨，选择了背负。可是，一意孤行也是不行的哦，还是要与人互相理解，才能更好地革新……”时，佐助突然爆发的几句话。
当时鸣人一下被噎得说不出话，但佐助怒了一瞬后，沉静地说：“不过已经无所谓了。我也不打算再去想宇智波了。我要舍弃一切，包括你，成为燃烧自己，摧毁一切制度，杜绝一切黑暗的人！”
——佐助，你是那么地渴望获得公道，但你却放弃了……都说公道自在人心，但人心未必就是公道啊。可是，是谁造成了这一切？
鸣人模糊的眼前出现了火之国农民听说木叶夺取了火国政权时，吓得发抖的身影，他们强忍着一天只吃一顿饭，生怕战争爆发后交不起各个军阀的纳粮和土匪的劫掠，大冬天饿得浑身浮肿，想痛骂忍者和鸣人，却又害怕被暗部清洗，惶惶不可终日。
内战与百日恐怖的确爆发了，农民正是大输家。
——只要有一口饭吃，老百姓宁当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宇智波为了区区尊严而战，他们只会痛恨给他们带来危机的一切。所以，宇智波才会亡吧，别人都为了生存忍，他们却要抗争。而且，民众也不会认同宇智波鼬，人类社会的根基就是伦理。人类对忍者根深蒂固的偏见，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对忍者“唯利是图”的误解。人类标榜“舍身取义”，而这个“义”的最低标准就是伦理。儿子绝不能杀父母，是人类的死理。宇智波灭族的真相一旦完全公布，他们会认定“狗咬狗，忍者没一个好东西！”。所以，宇智波不会被同情，鼬不会有正名。就算有人给他们招魂，也一定是出于“反火之国”的政治需求。民众畏惧宇智波的报复，会更加渴望佐助死去。群众啊，你要他们说出什么是错的，他们可以口若悬河；但你要他们说出什么是对的，就只有瞎眼了。十年任期一满，群众会不会选了个混账接任火影，谁说的准呢？木叶忍者好不容易推翻了残暴的大名，火之国花了三年才走出新政的第一步，搞不好真会付之东流。所以，公布宇智波和根组织的真相，只能等啊！
人类对忍者的咬牙切齿仍未平息，鸣人心里烦闷得喘不过气来，他自发地望向让自己安心的存在，却见佐助静美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如九天之上望穿一切的冰雪，又如看淡一切、虚怀若谷的幽兰。
——你为什么又要笑呢？火之光明将你拖入了阴影，晓之晨曦却被你主动推开了。我肩负一国，不能再任性。当我说出“无辜的血必须得到公道，是他自己将自己送上了不归路”时，我就做出了选择。在佐助和火之国间，我选择火之国。我看见了你的浅浅一笑，你在为我牺牲你而骄傲么？你在笑，可我在哭。
香燐浑身已经被冷汗湿透了，人类对忍者的刻毒，让她想起了母亲的惨死、血迹贩子的凌辱、大蛇丸的蛊惑，与最让她心疼的——佐助的一切。
“虽然与你无冤无仇，但所以的忍者都希望你死，所以你去死吧。”
土影的话语震响在香燐的耳畔,她一手捂紧剧痛的胸膛，一手拼命捏紧钥匙。
——佐助，他们不配你如此牺牲！
佐助感受着香燐的痛苦，水月拍了拍香燐的肩，重吾的大手也握紧了香燐颤抖的手。
这一幕让佐助心潮涌动，他回忆起鹰小队的灵魂羁绊。
辉夜虽殁，真正的四战却在忍者的鲜血还未散去的悲哀中，睁开了可怖的死神之眼。
小四战结束后，大陆四大国以雨之国挑起战争为由，向雨之国索要巨额战争赔款和割地，还逼他们处死音忍和珍叶。
雨之国严拒。
风火土三国竟以剿灭晓之余孽的名义，出兵瓜分雨之国，并迅速演变为三大国与新晓十四国的全面战争，史称“大四战”。
只有人类与人类的战争，才配得上世界大战。
当鹰小队在战争接近尾声时找到了佐助，佐助想起自己连累了他们也成为了S级国际通缉犯，很过意不去，重吾却一把拉住了他，用血肉铸就了佐助缺失的左臂，自己却变得更小了，如同十四五岁的孩童。
“为什么你们非要跟着我？”
“因为你的掉宝率高，跟着你可以捡宝啊。”
水月吸了吸鼻子，扛起斩首大刀笑着露出了尖尖的小白牙。
“而且别忘了你帮了我三个忙，我发过誓，会在不影响通关全世界副本的前提下，把你当做队长。”
佐助想起了水月曾拜托自己帮他三个忙：
第一，鬼灯幻月攻打血雾岛时，助战音忍突围。
第二，帮他找到再不斩的斩首大刀。
第三，游戏通关后，建造一个酸奶澡堂，澡堂由水月来造，佐助只用负责每天投喂就可以了。
水月又吸了吸鼻子，佐助知道这是求投喂的信息，无奈地偏过头去：“等战争结束，就给你买。”
“为了牢笼。”重吾低沉地说道，仿佛只是一块可有可无的石头。
佐助想起二代说的，写轮眼是邪性的，所以宇智波是恶魔一族，重吾不也一样么？只因查克拉太暴烈，就不得不压抑自己的一切，心中一阵悲悯。
“我会成为你最好的约束，在我身边，不用压抑自己。野兽的狂暴在轮回眼面前只是尘埃。”
重吾的眼睛有了些许神采，露出了淡淡的笑。
可香燐却不置一词，佐助见她身上又多了很多伤痕，心知鹰小队在冲击五影会谈时被自己抛弃后被捕入狱，必然会被拷问部严刑拷打。水月可以变水化，重吾可以硬化，而香燐只是个被自己重伤的弱女子，木叶的拷问部绝不会放过她。不过上次看到香燐时，她好像还很有精神，应该是鸣人护着吧。这次的伤痕应该是四战中留下的。
“香燐，水月，重吾，忍者监狱比普通监狱严密万倍，而我又是杀团藏的凶手，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被拷打时，有意没有用水化之术液化身体，他们不知道。等守狱人打累了，我一个暴击将他们击昏，拿了钥匙解救了大家。当时他们把电椅都搬来了，我居然没死。后来在四战战场上被小樱的蛞蝓复原了。六道仙人把通灵界和人间彻底隔开，再也没有忍者能使用通灵术了，真是遗憾。”
“我用了硬化之术，他们就改成灌辣椒水了。”
“金毛护着我，居然搬到我的监狱住着，还不停我问我佐助这佐助那，我根本没理他。佐助的好，只能我一人知道！”
“你的伤怎么回事？”
香燐沉默了一会儿：“四战时，我被怪物追，跑得太快……”
“你被斑刺伤，香燐狂奔向你，被怪物伤了好几次。”
水月抢着回答。
“呵，漩涡一族厉害着呢。我受伤了，也能跑得很快，真的！真的！”
佐助猛然想起自己用生命赢得轮回眼，击穿包裹自己的神树枝丫后，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鹰小队被裹在厚厚的“茧”中，仍然扑向自己，被一瞬间禁锢的画面，药师兜的手叠交在自己的伤口上，被绑在“茧”中，仍岿然如山。最令他震撼的，是他们的眼睛，颦眉愕目，风急火燎，全都没有闭上。
一瞬间，佐助确实动容了，但他立刻想到，任何让自己感情波动的人事都不应该存在，不然自己就无法成为吞噬黑暗的暗火了，所以还是不要动容的好。他强逼着自己狠下心来不再看鹰小队和药师兜一眼。
佐助突然觉得眼睛有些湿润，清了清嗓子：“香燐的力量确实无可比拟，你们都是我不可或缺的帮手。不过跟着我，只能成为国际通缉犯。”
“似乎很刺激的样子。”
水月随手一挥刀，成片的森林刷啦啦的倒下，又露出了闪亮的鲨齿。
“出发！去水之国。”
佐助仿佛又感受到了战场上铺天盖地的血和呐喊，一位披着战甲的音忍老妇临死前痛哭着：“我的孩子就在水之国雾隐村，他一出生就被大蛇丸夺走交给鬼灯幻月了。小四战时我通过眉心的紫色胎记认出了他，但我受伤了没能与他相认。我已不再信任何神灵，只有见到我的孩子才是我的临终祷愿。”
一个惊世秘密展现在众人眼前，水之国的雾隐村可能是音忍的孩子组成的。音忍被大蛇丸控制了十几年，那些拥有强大血迹限界的孩子，一出生就被关在角斗场当人体素材，甚至没见过外面的阳光与花草。普通的，被鬼灯幻月带走组成了雾隐村，逼迫着十二岁时杀死唯一的搭档表忠诚，就像再不斩的过去。
佐助在大四战接近尾声，新晓十四国开始反攻三大国时，决定率领鹰小队去水之国，调查二十多年前的血雾大屠杀，传达老妇对儿子的祷愿和思念。
天蓝如洗，浪卷银花。
因为六道仙人彻底分离了通灵界与人间，佐助一行自然也无法召唤天鹰王了，重吾唤来了一头大鲸鱼送大家渡海。
渡海之前，佐助特意去了一趟因陀罗之峰，那是他前世殉难的地方。
他掬了一捧微咸的溪水饮下，又拿出一只紫色的蝴蝶发卡举过头顶，阳光为蝴蝶打上金色追光，连带不再光滑的流苏都熠熠生辉，小小的蝴蝶，仿佛要播撒太阳。
海行之路有些乏味，眼尖的水月瞅准了时机，一挥手捞起了一个水球，里面有一只五彩斑斓的小丑鱼，拼命摆尾游动。水月像玩杂耍一样，将水球抛来抛去。
“重吾，你不是会控制动物么？快来让这鱼跳个舞吧。”
水月把手伸进水球里，想摸小丑鱼的尾巴，小丑鱼吓得拼命转圈。
“我不会控制动物，我只是拥有和动物们沟通的血迹限界。你把它吓到了，玩了这么久，能放了它么？”
“我还没玩够，这花花的脸就像丑香燐一样，哈哈哈。”
“臭鱼果然嘴臭！”
“来追我啊，丑八怪！”
水月将水球抛得老高，和香燐在鲸鱼背上追逐了几秒，一个空翻接住水球。
重吾不忍地撇过头去，随后蹲下身子，摸了摸大鲸鱼的背脊，低声哼了几声。
“呜——”
大鲸鱼突然喷出巨大的水花，重吾将手臂巨大化，踮着脚挡在了来不及闪避的香燐面前，佐助的须佐自动出现，只有水月呛了口海水，咳嗽不止，小丑鱼也跑了。
重吾望着漫天飞舞的水珠，竟微笑着舒展双臂，任海水浸湿全身，海鸥经过他们头顶时，欢快地长鸣，重吾也情不自禁地哼吟起来。
“重吾，你真正想要的，不是牢笼，而是自由啊！”
佐助说道。
重吾听闻，莞尔一笑：“自由什么的，离我太远，离忍者太远。”
佐助内心耸动。
“我是商之国的忍者，商之国曾经只是个临近风之国和火之国的的农业小国，工商业传入后，商之国越来越富，但失去土地被逼入血汗工厂的底层百姓越来越苦。终于爆发了起义，商之国大名心知来自民间的人类士兵不可靠。于是，他命令忍者屠杀义军。
忍者素来与人类没多少同理心，忍村为了赚取巨额军费，屠戮义军，劫掠村庄。百姓恨之入骨，他们筹钱去请风之国的炼金世家消灭忍者。风之国没有派炼金世家出手，但让砂忍扶持义军，要求推翻大名后，商之国必须割让三分之一的土地给它。两败俱伤的内战，大名终于被推翻，义军不得已割让了三分之一的土地，风之国为了更好的控制商之国，强逼新政府削弱忍村的待遇，新政府不得不降低了扶持忍村的军费。三战爆发后，商之国助风之国攻打火之国，贫穷的忍村为了赚取更多军费，养寇自重，一不小心，让商之国灭亡了。火之国占领商之国后，屠杀全国的忍者，却将忍村的十几位高层和几个拥有强大血迹限界的家族软禁在别墅里，给予极高的待遇，暗示他们，只要为火之国效忠，成为大名的忍者死士，就能重获自由。哎，现在，商之国变成了火之国的商之洲，商之国的人类与忍者，无一善终。我的父亲，死于内战，我的母亲，死于屠杀。”
佐助哑然，残酷的，并不只是战场上的厮杀，更是那隐于暗中盘根错节的利益魍魉。
统治阶级需要与民众隔阂的残酷军队，只有与民众隔阂，才能不受起义的感染，身体构造、文明体系、民族性、个体效率都与人类完全不同、自幼习得杀戮又自认为不是人是工具的忍者自然是最好的镇压者。虽然忍者偶尔也会接到民众的委托进入民间，但忍村没有分舵，即使是小国的国民遇事，也因路途遥远，加之怕忍者请来出事，极少有人愿意寻求忍村帮助。大名养着忍村，又怕忍村太强大危及统治，任由忍者害虫论深入人心；并给忍村设置了诸多限制，水电、冶金被完全控制；发生自然灾害时，大陆四大国的大名宁愿让士兵去救灾，也不让实力强大的忍者救灾。
佐助回忆起自己在七班的那一年里，接受的民众委托只有两次，一次是波之国C级，一次是木叶农民D级，其余的二十多次竟全是贵族们寻找猫咪、采摘野花的B级任务和护送小姐、抓捕野兽的A级任务。呵，同样是担当护卫，在波之国小有地位的老爷爷只拿得出C级任务的钱，一路上刁钻任性的小姐却是A级加昂贵住宿。大多数普通民众一辈子都接触不到忍村的忍者。
佐助又想起从小就被教导的忍者铁律之一：不得信任任何村子之外的人，不得背对任何村子之外的人，他们都可能是敌人，不得泄露忍村的任何信息。
波之国任务时，老受欺负的小男孩伊纳里想知道忍者是怎么训练的，鸣人本想说出来，却被卡卡西敲了脑袋，只得愧疚地不做声。他俩练习“飞檐走壁”时，卡卡西特意挑了人迹罕至的森林深处，叮嘱他们不要被外人看见，不然会引起恐慌，甚至引来忍者贩子，被拐卖的忍者会被抓去当奴隶活活累死哦。
——就像宇智波之于木叶，忍者与人类虽生活在一个国家，却是两个世界。我曾在狼哭之里，见过因青火粉的发明而失业的忍者沦为卖致幻剂的毒贩，用曾守护村子的手戕害村民，最后被村民用计屠杀。大四战，风火二国竟在木叶砂忍不参与的情况下积极参战了，忍者的地位越来越低，却因力量被忌惮。只要忍者阶级存在，宇智波的悲剧就必然重演，但忍者阶级没落，全体忍者能逃脱宇智波的命运么？宇智波的命运……好痛苦的回忆……
“当时的你，很痛苦吧……对不起，让你回忆起了这些。”
佐助说出对不起时，想起自己对七班也满怀歉意，但绝对说不出对不起三个字。一想到七班跟自己完全不是一路人，却还奢求着能让自己回木叶，当宇智波大屠杀不存在，和他们在一起，除了歉意，还有烦躁和心累，尤其是小樱那张哭花的脸。
——七班，鹰小队，我温暖的童年和真正的战友……
“佐助，你不用感到抱歉。这种痛苦，本就是终生不忘的，又何来你让我忆起痛苦。我原本还有两个哥哥的，火之国屠杀了商之国全国的忍者，但我们的忍者血统都很稀薄，火之国的感知忍者和测忍装置没有找到我们……”
“国家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消耗炼金世家的力量，只会让忍者与忍者自相残杀，那么，害死你母亲的是木叶么？你的两个哥哥在哪，现在全世界都在通缉我，你们也被连累了，你把哥哥带我这来吧。他们没有力量也没关系，你的利用价值够大。”
“杀死我母亲的，确实是木叶，但木叶不过是奉命行事。我真正痛恨的，是音忍，他们，才是真正的恶！”
重吾背对着所有人，咬牙切齿，那声音森寒得可怕。
香燐止不住地抖了起来，大蛇丸能找到重吾三兄弟，靠的就是自己超强的感知。重吾被大蛇丸和音忍残害时，那绝望如野兽的嚎叫；重吾刚刚踮着脚为自己挡水时的体贴身影……
——他还不知道害他们兄弟的人里有我，刚才为我挡水的重吾，就像大哥哥一样，我不想和鹰小队分离。可是啊，追随大蛇丸大人真的很骄傲呢。
“我和哥哥们在大屠杀中被母亲藏在地下室活了下来，我们来到人类的世界，却格格不入。并非暴露了身份，而是我们作为战争机器培养，已经不知道如何与人类交融了……”
——忍者就是专门杀人的！
父亲宇智波富岳的话语再次激响于佐助心中。
“后来，我们听说大海以东，三千里地，有一个由绝世忍者创建的忍者帝国，那里忍者再也不用考虑怎么和人类打交道，我们满心欢喜地上了音忍的船。
这是噩梦的开始。
我们一上血雾岛，就被一群音忍包围了，他们对我说大蛇丸大人是音之国的领袖，凡是上岛的，除非有特别强大的血迹限界被大蛇丸大人承认，否则必须自相残杀，十个留一个，不得离岛。不动手的话，就会被不断骚扰，且没有饮食。
那时的我们非常弱小，但母亲对我们说过，在遭遇劲敌的时候，用刀将自己的肉一块块割下来，也许会觉醒天秤一族的血迹限界——狂化，但血迹觉醒后，可能会永远变成怪物。大哥把自己割得鲜血淋漓，突然化身为浑身铁甲般坚硬的巨兽，狂暴无畏，摧毁一切，所有的角斗者都被他击溃了。他化身的巨兽朝我们冲来，我以为我会死在他的铁蹄下，但他停住了。
我哥哥一向温柔待人，一下子杀那么多人，他一定已经失去理智了。我看见哥哥猩红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他将我们驼在背上，想渡海逃回大陆。但逃了一会儿后，大哥突然将我们扔在水里，以最快的速度逃离。我知道，血迹限界觉醒狂化后，大哥体内的查克拉在剧烈涌动，感知忍者可以找到他。但我和二哥没觉醒不会被找到。大哥是不想让我们被抓住才不得不离开我们的。”
重吾垂首看着还算平静的大海，声音像海一样低沉，有力。
“我们还是被抓了回去……我恨音忍，忍者角斗场，就是他们建造的。各种各样的残酷角斗规则，都是他们制定的。他们心安理得，高呼：‘外面的忍者堕落至此，他们不是六道仙人的子民，我们有权处置地狱的火料！’两位哥哥都被他们害死了。他们听说天秤一族中曾经出现过可以操纵动物的英雄，便将我投进了斗兽场。我曾为了安抚狂化的哥哥，与他日夜相处，不知不觉中竟真的觉醒了同动物交流的血继限界。我的各种异能觉醒后，大蛇丸认定我们天秤一族的身体很特殊，是罕见的，拥有多类血迹异能的血继限界。更神奇的是，我的身体，天生对忍者的克星——反查克拉物质迟钝，便以我为人体素材，研究出了各种咒印。那时，我认识了君麻吕……”
“重吾，你的身体有没有落下什么不适，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香燐问道。
“丑女也会关心人呢，嘿嘿。不过重吾，当年，你确实吃了很多苦呢，我也是，我们是难兄难弟，你的实力那么强，我只是一条咸鱼，以后多罩罩我吧。”
水月也不在乎刚被重吾教训，上前拍了拍魁梧的肩。
“音忍嘚瑟了一两年，一夜之间，所有人都被赶到了忍者角斗场，动手赶他们的，正是那些外来的、曾在角斗场九死一生的强大忍者，下令的是大蛇丸。他们被关在角斗场十几年，过得跟你一样惨。前几天在大四战上，音忍幸存者也不多了。你我好歹活了下来，还有酸奶喝。”
水月递给了重吾一杯可口的酸奶。
“是啊，带着哥哥们的命活下来了，只是不知怎么活。”
佐助看着鹰小队的背影，轻轻地呢喃：
“——自由……”
巨鲸行驶了四五天，终于靠岸，重吾把水月的酸奶全给鲸鱼喝了，说是鲸鱼也想尝尝没喝过的美味，佐助看着重吾温和地将酸奶倒在鲸鱼舌尖的模样，不禁回想起时常将一些吃食倒在窗台上，引来欢快的鸟儿，自己却安安静静地关着窗子在一旁看着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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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名：《我让世界审判我，是为了审判世界》
被度受吞了
这是大修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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